对于记者来说,采访慈世平是件很费脑细胞的工作,因为无论你问什么,他总会逻辑混乱的把话题带偏。可即便如此,无论慈世平走到哪里,还是会引起诸多记者的兴趣。为什么?因为大家都觉得慈世平的胡搅蛮缠很有料,总能说出让你意想不到的答案。这不,尼克斯新赛季的训练营刚一开始,《纽约邮报》专栏作家史蒂夫・赛尔比就把夏天刚转会至此的慈世平拉到了一边,和他进行了一通妙趣横生的“非正常”问答……
与慈世平的非正常问答
上帝说:奥本山是我命里该着
问:随湖人夺得冠军的经历是否让你更加渴望再得一次总冠军呢?
答:我一直想赢很多很多的总冠军戒指。但当你不正常的时候,一点儿戏也没有。
问:这是什么意思?
答:就好比说,当你的脑子完全没有放在比赛这件事儿上,就根本别想赢球。我曾经有几年就是这种状态。这种时候,冠军会离你越来越远。
问:对此,你觉得很遗憾?
答:不,不遗憾。这只不过是现实而已。
问:是什么让你“不正常”?
答:父母离异,生活变得不正常,没有家人的支持,被迫活在适者生存的环境当中。这些足以让一个孩子变得不正常。他没法过本该属于他的美好、纯洁和有趣的生活。
问:你生活中遭遇的这些坎坷让你没法集中精神做你想做的事情?
答:当你在这样一种特定的环境中成长起来时,你的心灵其实是伤痕累累的。这些伤痕是你永远也不知道该如何抹去的。当然,还有更惨的,有些人虽然被伤害了,可他们却对此浑然不觉。
问:你是在说,父母离异对你造成的影响吗?
答:我13岁的时候,他们就分开了。我想任何一个同年龄的孩子遇到这种事情,都会在心理上留下伤痕。这个时候,你不得不思考人生:你究竟是谁?要成为怎样的人?在你想清楚这些问题后,就努力去将它实现,因为你在儿时就知道自己想要成为怎样的人,过什么样的生活……
问:你童年时,就是这么想的吗?
答:啊,不。我就想着有朝一日能打NBA(微博)了。我刚说的那些可比打NBA的梦想更加梦幻了。想是一回事,做又是另一回事。
问:你觉得自己是个有趣的人还是个复杂的人?
答:我只觉得,我做了人们喜欢做的事情。我从不戴假面具,我知道有人总戴着面具。
问:不戴面具做人,这样很愉快,对吧?
答:非常有趣。可以尽情享受自由自在的感觉,不会被别人的想法所束缚。因为那并不是你真实的想法。尽管有不少潜规则说,你不可能真正的自由自在,可那并不是真的。
问:教练们似乎对你的这种智慧并不感冒。
答:我知道我能成为一名教练,因为我足够专心。
问:这是你以后想做的事情?
答:当教练?不。
问:为什么不?
答:我宁可做单口秀……我宁可去演喜剧。
问:有时候你对做脱口秀很认真。
答: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愿意去TNT或ESPN做解说顾问的原因。因为那儿有太多假面具的东西,没法随心所欲。
问:所以你的单口秀很独特。
答:当然!(大笑)
问:来到尼克斯后,如何形容你现在在场上的心态?
答:和以前相比改变了很多。曾经,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摧毁,总想着撞翻每个人。没有朋友,只有愤怒,很多无法自控的愤怒。不过现在,我学会了专注,在场上的每时每刻,都专注于比赛内容。
问:是什么促使你有这么大的改变?
答:是智慧,从经验中总结出的智慧。你总要问自己,什么东西才能帮你取得胜利。
问:说说有关奥本山的故事吧。
答:嘿,小子,我正在写一本怨念奥本山的书。我本该对此保密的,不过可以向你透露的是,我会把整件事情的体验都写出来。
问:这书什么时候出版?
答:估计在明年夏天。
问:你不认为它会影响你的名誉吗?
答:或许有50万人……不,100万人会这么说。但除此之外,全世界还有69亿人呢。我想他们有更头疼的事情要去操心,比如经济啊,中东问题啊,饥饿问题啊,绑架少女的事情啊,黑帮暴力啊,全世界有太多问题了。
问:如果奥本山事件重演,你的行为会不会和当时一样?
答:这我没想过,我觉得这没什么好想的。
问:你是想等书出版后才会说吧?
答:如果同样的事情在今天再发生一次?我真没这么想过。
问:可你因此而损失了500万美元哪,对吧?
答:我损失的比这多多了。
问:在那段远离篮球的日子里,你过得如何?
答:我只能咬牙挺过去。有天晚上我向上帝祈祷。我问他:“这是我命里该着的吗?”他说:“没错。这就是你命中躲不开的一劫。”然后,我就释然了。
问:你觉得联盟里哪位球员最猛?
答:以前,我是最猛的那个。但现在,好多家伙都很猛。现在我老了,很多家伙都赶上来了。我以前真的很猛,从后卫到大前锋都能防得住,这其实是件很难的事情。
问:你曾经被人们称作“野兽”……
答:野兽从来都不是我的绰号。我真正的绰号应该是真勇士(TruWarier)。这是我在纽约老家时,人们对我的称呼。我是从哈林区得到的这个称号。
问:给我们讲讲你当年撞断乔丹肋骨的事情吧。
答:那是个单挑游戏。他靠过来试图背身单打我,而我想把他手里的球断下来。结果第二天我听说他肋骨断了。我当时的感觉是“哇哦”。然后他打电话给我说别担心。而我对他说,对不起。